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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天靖难:我,大明第一女帝

作者:宁雨绫

字数:223962字

2025-12-08 连载

简介

喜欢古风世情小说的你,有没有读过“宁雨绫”的这本《奉天靖难:我,大明第一女帝》?本书以朱绫为主角,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。目前小说已经连载,精彩内容不容错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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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棺之人确认下来之后,吕氏彻底炸锅了。

她为了这个扶棺名额,可谓是绞尽脑汁。

现在居然没了,还被她最痛恨的朱绫抢了过去。

而她,还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甚至是,现在的朱绫天天待在奉天殿批阅奏折,她对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反观朱允炆,连查看奏折的权力都没有。

朱元璋重视常氏一脉,无疑是给文武百官释放了一个信号。

他朱元璋,要扶持常氏一脉的坐上那个位置。

……

一晃眼,七月二十五到了。

大明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,太子朱标薨,谥‘懿文太子’。

于七月二十五葬于明东陵。

天色未明,整个应天城便笼罩在一片极致的肃穆与悲凉之中。

铅灰色的云层低垂,仿佛也承载不住这帝国储君英年早逝的沉重。

仪仗早已准备就绪,从紫禁城直到钟山之阳的明东陵,沿途净街洒水,黄土垫道,五城兵马司的兵士盔甲鲜明,肃立道旁,隔绝百姓。

白色的魂幡、素白的灯笼、以及文武百官宗室勋贵们身上统一的丧服,汇成一片望不到边的哀荣之海。

吉时已到,沉重的钟鸣声从宫禁深处响起,一声接着一声,缓慢而压抑,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
覆盖着明黄织金棺罩的朱标灵柩,由六十四名精选的杠夫抬起,缓缓移出了几筵殿。

灵柩之前,是手持引魂幡、雪柳、各类明器的导引队伍,其后是规模浩大的执事、仪仗,旌旗招展,却皆是素白,在微凉的晨风中无声摇曳。

而在那最为显眼、最为核心的扶棺位置上,出现的并非众人预想中的任何一位皇孙,而是一个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身影。

长青公主,朱绫。

她身着一身最为庄重的斩衰孝服,粗麻布衣,不修边幅,腰间束着麻绳,头戴孝冠,脸上未施粉黛。

双手稳稳扶在朱标那巨大的棺椁一侧,步履沉稳,目光平视前方,那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。

朱元璋这道惊世骇俗的旨意,在此刻化为了现实。

一位公主,为太子扶棺,这在大明乃至前朝都是前所未有之事。

无数道目光,震惊、复杂、探究、恍然…纷纷落在朱绫的身上。

文臣们心中仍有非议,但在此刻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下,在帝王的绝对权威面前,无人敢表露半分。

武将们则大多目光沉静,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支持,他们看重的,是朱绫身上流淌的常氏血脉,以及朱绫近期展现出的不凡。

朱绫对周遭的目光恍若未觉。

她的全部心神,都倾注在了手下这具棺木上。

“大明最有权力的太子爷,就让我替你女儿送你一程吧。”

朱绫在心中默念,每一步都踏得无比沉重,也无比坚定。

在朱绫稍后一些的位置,跟着的是脸色苍白、神情惶惑悲戚的朱允熥。

还有同样身着重孝,却只能位列其后,脸色难看至极、几乎无法维持表情管理的朱允炆。

吕氏与其他宗室女眷则跟在更后面的车驾之中。

送葬的队伍绵延十数里,浩浩荡荡,向着东陵方向行进。

哀乐呜咽,梵呗诵经之声随风飘散,纸钱如同白色的雪片,漫天飞舞,洒满了整个送葬的道路。

沿途设立的祭棚络绎不绝,官员百姓匍匐在地,哭声震天动地,这其中有对太子早逝的真切哀悼,也有对帝国未来不确定性的惶恐。

队伍行进缓慢,从清晨直至午后,方才抵达钟山南麓的明东陵。

陵园早已修建完毕,神道巍峨,石像生肃立。

在繁琐而庄重的下葬仪式中,朱标的灵柩被缓缓送入幽深的玄宫。

当最后一道石门在沉重的轰鸣声中缓缓关闭,隔绝了阴阳,也象征着这位备受爱戴、本应继承大统的懿文太子,彻底归于尘土。

“跪~送~”

礼官悠长悲怆的唱喏声中,所有送葬之人,从朱绫、朱允熥、朱允炆,到后面的文武百官、宗室勋贵,齐刷刷的跪倒在地,向着那已然封闭的陵墓入口,行最后的三跪九叩大礼。

朱绫深深叩首,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,泪水终于无声的滑落,混入尘土。

纵使自己是穿越者,可在这无尽的悲伤中,自己也忍不住哭出了泪。

这种悲痛,她也感同身受。

当众人起身,葬礼接近尾声时,朱元璋并未亲临,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场葬礼的每一个细节,尤其是那扶棺之人,都深深烙印着这位开国皇帝的意志。

葬礼结束,队伍开始缓缓回城。

夕阳的余晖给素白的世界染上了一层凄艳的金红色。

朱绫站在原地,最后望了一眼那巍峨的陵寝,然后毅然转身。

她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,单薄,却带着一种破茧重生般的决绝。

……

太庙。

朱元璋正抱着马皇后的牌位痛哭。

朱标的离世,也就意味着,从现在开始,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。

“妹子啊~”

“妹子~妹子啊~”

朱元璋的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雄英走了,你走了,标儿…标儿他也走了啊,他…他怎么就走到咱前头去了啊,你这个当娘的,在下面接到他了没有?他一个人上路,怕不怕啊?”

朱元璋低起头,老泪纵横,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肆意流淌,滴落在马皇后的牌位上。

“咱的心…咱的心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,疼啊妹子,咱疼啊!”

朱元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咱这心里头空落落的,没着没落…”

“你以前总说,让咱别太累着,有标儿帮着咱,可现在呢?奏折堆成了山,天下事千头万绪,咱身边连个能说句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了,他们都怕咱,他们都算计咱,只有你,只有标儿…”

朱元璋的哭声越来越大,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悲凉。

“你走的时候,拉着咱的手,让咱一定照看好标儿,照看好这个家…咱答应过你的,可咱没做到啊,咱没护住咱的标儿,咱对不起你,对不起标儿啊!”

哭着哭着,朱元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紧紧抱着牌位。

“妹子,你说…你说咱往后该怎么办?这大明的江山,该交给谁?允炆那孩子,仁弱像他爹,可太像了,怕是压不住那些骄兵悍将,还有那些心思活络的文臣。允熥,那是咱们的嫡亲孙子,可他那个性子烂泥扶不上墙,咱看着他,心里急啊。”

“还有绫二,咱让绫儿那丫头,给标儿扶棺了…”

朱元璋的语气变得复杂,像是在对亡妻解释,又像是在寻求某种认可和理解,“你知道的,就是常氏留下的那个头生女,以前看着闷不吭声的,没想到骨子里有股狠劲,有股灵气,像咱,也有点像你年轻的时候,有主意…”

“咱知道,这不合规矩,那些读书人肯定在肚子里骂咱昏了头了,可咱没办法了,妹子,咱得找个能扛事的,咱得给这江山,找个指望啊,标儿不在了,咱不能眼看着咱俩一手打下来的基业,以后散了架啊。”

朱元璋絮絮叨叨,语无伦次,将连日来的悲痛、压力、对未来的迷茫和那不容于世的盘算,统统倾泻在这冰冷的牌位前。

此刻,他不是洪武大帝,只是一个失去了妻子孙子,又刚刚埋葬了儿子,在命运的重击下显得格外脆弱孤独的老人。

“妹子你在地下,跟标儿、跟雄英好好的。”

最后的话语,消散在太庙沉滞的空气里,只余下烛火跳跃,映照着老人蜷缩的、不住颤抖的背影,和无边无际的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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