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小说《父凭子贵》的故事主要围绕韩漂韩信展开,小说文笔细腻人设出彩,主要讲述了:全场寂静,鸦雀无声。忽然张良声音响起,他狠狠骂道“该死的韩漂,你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,你在这里装什么英雄,汉王,快杀了他。”人们的眼神看向张良,他忽然感受到恐惧,他是韩国的贵族,世袭的贵族,从来没想过…
《父凭子贵》免费试读第七章 同死
全场寂静,鸦雀无声。
忽然张良声音响起,他狠狠骂道“该死的韩漂,你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,你在这里装什么英雄,汉王,快杀了他。”
人们的眼神看向张良,他忽然感受到恐惧,他是韩国的贵族,世袭的贵族,从来没想过害怕。
他颠倒黑白,洞察人心,刺杀始皇,入踩阿房,这一切都不曾让他恐惧,而现在他怕了!
这种恐惧不像往常一般,那是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,人们看穿了他的心思,人们好像并不是那么傻。
“我早该想到的,气氛太怪了,我不该让这韩漂多说话,”张良咳嗽一声,拔出了腰间利剑向着跪地的韩漂走去。
他不再想着煽动,他要自己执行心中的理念,
“汉王?”刘邦按住了他的肩膀,张良眼中闪过怒火,不等他说话,刘邦叹气“我明白,子房,不必说了,太丑陋了,他已经闭眼了,贵族不是刽子手……‘’
张良看去,不知何时韩漂早已闭上眼睛,引颈受戮,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。
刘邦走在张良身前,看向韩漂身后汉兵道
“你动手杀了韩漂。”
韩漂身后的汉军拿出利剑,架在了韩漂脖子上,一刀砍向韩漂脖颈。
噗。
绳索断裂,所有人惊呼起来,不敢置信,张良先是一怔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,冲在刘邦身前,将其护在身后,又哈哈笑道“汉王,我说了,你看,他不过是个怕死之辈……”
本是闭目的韩漂,在利剑挥舞的瞬间,忽然直起身子,汉兵利剑没收住,一下精准砍在了韩漂的绑手的粗绳之上。
这似乎靠的完全是运气,但韩漂却清楚,这一下定能砍在这里。
“这具身体的感官,的确是异常。”韩漂冲向张良,看着对方几乎抑制不住大笑的状态,立着握剑,正喊道“韩漂,你想杀我便来,我不怕……”
扑。
利剑划空,韩漂只是和他擦身而过,根本不管张良,张良回身时,才发现韩漂早离的他一个背影,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。
张良脸上血红一片,冒着热气。
“啊,你逃不了的,韩漂。”他发狂地怒吼一声,举着剑追了过去,却被一人拉住,他怒着回头看去,面色一愣,拉他的人正是刘邦。
“他没想逃,”刘邦看着疾驰的韩漂,对方的速度快如闪电,他眼底露出惊讶,这种速度,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“要是想逃,他只能拿我,”
刘邦看向张良发狂神情,内心叹息,他明白大概,许多汉将认为张良淡泊名声,是个雅士,但事实上,他和韩信其实一样,都是真正的贵族,自视甚高,只是一个外露,一个不外露。
当一个人不合群的时候,他要么觉得这样很酷,要么觉得这样有利,张良韩信是前者,萧何是后者。
“所有人,围住他,杀韩漂者,赏千金。”张良怒吼,用剑指着韩漂,刘邦也看向韩漂,却未开口,只是不解为什么,即便是项羽也逃不出这军阵,死的如此难看,真的好吗?
“韩漂你到底想干嘛?”
刘邦的问题很难得到解答,但刘肥却可以秒答,他看向韩漂冲向刘邦的时候,心情一度激动到了天上。
他已经预备成为新王了,在他眼里,韩漂是别想活着离开垓下,只是当他看见对方擦身刘邦,向自己冲来,顿时一愣,激动之情凝固在了脸上。
他看着韩漂直直看向自己,气极反笑道“啥鸟,****。”
刘邦和自己谁能让大汉伟大,还用问吗?
刘肥摇头,眼中冷意凝固,只是片刻后,他面色大惊,不敢置信。
一排冲上前汉将,竟然眨眼被韩漂……击溃。
韩漂速度的确很快,但汉将许多行伍出身,反应也是很快,虽然他们疑惑韩漂不拿刘邦,但都是怒吼着拿剑砍向韩漂。
“怎么可能?”几名汉将惊呼,一两人甚至互相剑在对方剑上。
“真慢啊。”韩漂躲闪的极快,他的视线中,汉将的全力剑斩如同慢动作一般,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,几人之间的缝隙和错漏瞬间被他找到。
“可惜了,没有一次上过战场。”韩漂忽然叹息一声,看着因张良喊声冲上来的汉兵,他收起了心中的感慨,望向人群中眼露不解的刘肥。
他忽然意识到刘肥如今还不知情,其实他也有和韩漂同样的能力,他原本平静的眼眸闪出光芒“有机会,至少让我带走你。”
两人眼神对视,刘肥眼中闪过不屑,他明白对方眼中的杀意为何。
“周成,你看到了吗?他明明知道我是工程师,知道我对世人,对这些草芥一样的牲口,我是神一样的存在,他还要如此……‘’
刘肥很是冷漠地开口,他的价值如此之大,韩漂还要杀他,
这么简单的算术题都不明白吗,一些牲口的命,和伟大的新世界,很好算的啊。
刘肥大喊“杀韩漂者得其身,等救汉王者,封列侯,赏千金,记住韩漂的身躯任何一部分都算。”
刘邦听到这声大怒,刚准备喊,就被张良一句话堵住了嘴“大王,公子是以为你受难,他人群里看不清楚,这是孝心啊。”
的确,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,韩漂行动的极快,张良说的不无道理。
而刘肥这声一下子就激起了汉军的狂热,汉军听言者先是一寂,然后整个周遭都响起了喊杀声,就好像这样可以追上刘肥的声音,将其掩盖一样。
汉将同样眼中露出心动之色,他们不少人不贪钱财,但列侯是祖祖辈辈能传下的基业,买来的家奴,和世世代代属于自己的家奴,他们分的可太清了,
这份荣光,对汉将的吸引力太大了。
韩漂险之又险地躲过几剑,他忽然意识到,这种情况,他不杀,是无法走到刘肥身前了。
似乎只有用恐惧和骇人的方式来残杀,才能打开那条道路。
模糊中,他似乎看到自己闪身避开,夺取面前汉将的利剑,将对方的喉咙割开,转眼间鲜血飘飞,洒了他一身,汉兵们先是一愣,然后又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。
不,也有可能,汉兵害怕鲜血的怪物,不断后退……
“不对,不能杀。”韩漂脑海中闪过两幅不同的画面,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,
“杀,有可能过去,不杀,便没有机会……”
“只能这样了。‘’
韩漂忽然长叹口气,侧身躲过三支剑斩,一次剑戳,他击打面前汉将的手关节,一下便夺取了对方手里的利剑。
这一下电光火石,又是几剑挥来,韩漂一剑挑开,那些剑如同落叶一样飞到了空中,似乎握住他们的人并不是健壮的汉将,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儿童。
所有汉兵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手吓了一跳,而韩漂身边的汉将手中都没了利剑,他们眼中闪过恐惧,而挡在韩漂面前的汉将已吓得趴在地上,很多汉兵恐惧大喊
“项羽,”
“是项羽的剑势,”
韩漂一怔,他没想到歪打正着,脑海中浮现了那名八尺余壮汉的身形。
他露出笑容,自己激发了这些人和项羽四年作战的恐惧,他本来想要尽力飞剑,只是一击的念头断了,
而与此同时,他和刘肥之间因为恐惧,形成了一条通道。
“不过这种剑势,项羽也能用出来?”韩漂轻轻摇头,将这些念头抛开,他像游鱼一样穿过三排汉将,这些人像是立住了,只是后退保守地将剑立在胸前。
而他终于和刘肥见面,对方拔出腰间的利剑,但似乎并不常用,竟然是右手单手握剑,而左手握拳,满眼恐惧喊道
“你不……”
韩漂利剑挥舞,没有丝毫犹豫。
澎。
无往不利的利剑,它刚才转瞬间割草般荡飞数剑,但如今却被轻易地挡住了,两柄利剑互弹向空中,韩漂眼里闪过不解,看向那剑的主人,正是周成。
可对方眼里只有冷漠,没有半点感情色彩。
“为……”韩漂想问,但望向包上来的汉军,他又出一剑,这次他全神灌注,那种慢镜头的感觉再次降临。
他的剑势保持着“正常”速度,快速接近着乌龟速度退后的刘肥,只是忽然,有一道“正常”速度的剑从乌龟的世界外闯了进来。
韩漂终于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,对方的速度和他一样快,他接不住自己的剑,他可能会死在这种速度的剑里。
韩漂忽然想起韩信和自己所说的项羽对战场的恐惧,该死,这种时刻怎么能想这些。
但他的思维就是转的飞快,他看着剑飞过去,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,
道理很简单,人上战场,就会死,这一点项羽很早就想通了,
所以,我会死,死的毫无价值。
澎。
澎。
澎。
一次又一次的相撞,一次又一次的弹飞,就好像生活,每天开始于睁眼,结束于闭眼。
澎。
结束了,韩漂看着又一次弹飞的剑尖,他虎口震的没有知觉,周围的汉兵喊叫着冲了上来,无数明晃晃的剑砍向他的身体。
韩漂尽力荡开一片,但还是有几只剑戳中了身体,他未着甲,瞬间血流红衣。
但下一轮剑雨不会停止,韩漂怒吼一声,又是数剑。
真是可惜啊,韩漂有些寂寞,没想到死之前看到的是人们贪婪的眼神。
不断接剑荡剑的模模糊糊间,他好像听到了大地的轰鸣声,他觉得像是听错了,这和他第一次听到的骑兵蹄声一样,哪有什么骑兵呢?
……
“蒯彻,你说的对,我只是个懦夫,我怕输,所以只敢倚仗刘邦,倚仗项羽,以为这样是最无风险的事,我早在受了胯下之辱时,失去了贵族的傲气,‘’
韩信望向刘邦的后军营,张良正策马往后军营奔去,韩信望着这位老友,眼神幽幽。
他对身旁不断深吸气的蒯彻笑道,声音很是寂寥“可张良告诉韩漂还没死,那我也不能留他一个人去死。”
蒯彻“我去说汉王,不够吗?”
“我不反,即便是刘邦,也压不住他们,”韩信摇头,他望向固镇营不断集结的齐地骑兵,许多汉将不明白为什么韩信重组齐人,但他们不敢问,第一个问的汉将人头已挂在了固镇营门处。
蒯彻沉默片刻,急声道“有四人,田忱,陈量,丁礼,丁复平时不言,他们却都视将军如天神,另有五将摇摆不定,让我去一一劝说,傅宽……‘’
“时间来不及了,”韩信摇头“再者这些蠢货笨蛋跟着来也没用,碍事之物。”
韩信看向蒯彻“我还需要你去和汉王宣战,你敢吗?范阳辩士。”
蒯彻闻言,立刻跪地而拜,激动大喊道“固所愿也。”
“可惜啊,”韩信忽然一拳砸在营头的木上,流下一滴眼泪,“这辈子还有再见的机会吗?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,”
“韩安平……”
……
蒯彻望向刘邦的后军营,喉头滚动,咽下口水,这雪下的不是时候,还落的很大,让他有些尿意。
他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应该挺起胸膛,毕竟他再不是一名士了,他终于有机会角逐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自从离开项羽后,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?蒯彻拍了拍自己脸颊,他深吸口气,如今这重来的机会,他定要把握住。
蒯彻终于平复好心情,大喊道“齐王使者请见汉王。”
“蒯先生,汉王已去了大将军齐王头衔,”营头门将张里听的一愣,他认得蒯彻,笑着道“通报的事得等着,汉王有要事处理。”
张里看着蒯彻,内心冷笑“正杀你主子逆子呢。”
蒯彻无言地看着他笑脸,大笑道“足下没听错,齐王不需要任何人封赏,因为齐王就是齐王,有什么事,比起国和国的事更重要吗?”
张里一听,脸色大变,刚准备问,只听到铺天盖地的马蹄声,抬头望去,数万骑兵奔驰在固镇营外,直往西边而去。
他们打着韩信的大纛,这倒没什么,刘邦的确许了韩信这权力。
只是这支骑兵像是耀武一般,从后军营北边绕着,震地的轰鸣,踩过之处白地变会原色,再加上蒯彻的话语,张里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“你,你等着。”张里看着这幕,面色惊恐,他连跪带爬地离开,再不提什么汉王威仪,他的心头只剩下恐惧。
这种恐惧比起听闻死了十万汉骑还要深,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,他不敢耽搁丝毫。
他忽然想到什么,对门兵喊道“放绳,让他上来,带到校场。”
蒯彻大声道“使者只走正门。”
“该死,给我速开速关,让他进来。”
小说《父凭子贵》试读结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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