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文学《简书》第4章 攀登
“喂，慢点呀，你怎么购物车都能飙车啊。”
“要不你坐在婴儿的座椅上。在商场可别迷路了，直接找到我们需要的。”恶用购物车来了漂移。
“哇呀呀，购物车怎么做到的啊！”
“这种是和汽车一样有发动机的。”恶坐在购物车前面，把遥控的方向键像按得啪啪响。
“啊……你这么厉害啊，如果……驾照……的话……一次就能过啊。”
“笨蛋，我可考不了驾照。只能看你这个开车白痴的挣扎，真是一种折磨。”
风驰电掣，一路爬坡他们到达了目的地6楼。“呼，真是……坐升降电梯明明更快呀。为什么走购物车道。”
“那边要太拥挤了要排队不懂吗？现在分别去挑一下合适的衣服，等下来这儿会合。”
“新衣服啊，不知道恶穿的什么样的……”明玦拿出了卡盒里的卡。“这些衣服应该是现实中不存在的吧，至少不会穿出来。不过说到底也是去非人类密集的地区，应该是要拿防护能力强的。”
半小时后，明玦看到恶穿着新衣服开着推车走来。她一袭黑色的长袍，只有一点的火焰的花纹，装饰也只有头上扎着的一朵洁白的花朵，相当朴素的感觉。不过购物车里看起来还有好几件衣服，各有特点，大概是瑶琳她们穿的。恶看起来有些生气，或许是嫌弃她们和自己品味不同……
“你穿的什么鬼呀？”
“防护服呀。”明玦笨拙地挪动着身体。
“防护……我们去的是边缘地区不是核辐射废弃地！那种地方是禁止入内的。再说了你那‘朝圣者’宇航服是要上月球吗？”
“那你们这选的礼服是去表演话剧吗？”明不甘示弱。
“我们是妖魔，自然和人类不同，穿的越怪，能力越强。”
“你这是特殊皮肤吗？稀有度加成？完全没有道理啊！”
经过一番唇枪舌战，双方深刻认识到了对方的错误，并且下次还敢。
12楼。
“这是户外用的变层外衣，轻便耐磨设计，这一套价格还行吧。”
“没什么人穿的非主流美学，这么一套还想包装一下卖出价，讨价还价一下就露出原型了。而且，高科技岂是如此不便之物。”说着扫描了那件礼服的外形，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同样的外形。
“……这么高科技的不知道还剩多少分，账目现在归你管不会出问题吧？”
“价格不会贵，上等货无非卖的名字。”
“太便宜的可能有问题吧。”
“你养妖魔干什么的，不就是可以做质检实验吗？消耗品，消耗品。”
“但是我没有钱再雇佣一个了……”
14楼。
挑选压缩食品。“好了别灰心了明卿，虽然你为此要当卡奴，但是我也是精打细算过的，每个月除去贷款你过的生活和原来差不多。明玦不用奢华潮流的物品，其实还是不怎么花钱的。”
“啊……别说了，我在想什么烹饪你。”明玦一个扫描过去，里面有商品完整的信息和各种用户评价，这让他更加纠结了。
“嗯，无所谓呀，我是你的妖魔，任由你处置。你若要烹我，勿忘分羹祭先灵。”
“别说了，你吃起来是不是一股机油和铁的味道。”明玦说着拿起了剁辣椒。
“我可是高级仿生机器人，吃起来应该是……复合材料的诸如化纤塑料等等的味道。说不定和人类也差不多……”
“够了我觉得想吐了。”明玦永远搞不定恶。一边哭闹着，一边插科打诨，明玦稳定了下来。
15楼。
“这里竟然有卖妖魔卡片的。”
“是呀，很多人放弃了不就当旧货处理了。有卡片却没有对应的妖魔，没有它们的签名，能力不能使用。纯粹的收场之物。”
“既然如此那不是很便宜的，买几张收藏吧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虽然大崩溃后正式召唤师几乎销声匿迹，但是卡片也不是当废纸卖的，收藏价值还非常高的。你看他们还特意包装成了卡包，吸引有赌徒心理的来抽卡。”
“没有用的东西一个个当宝贝一样？”
“你也可以玩一下，你这个月还有点分。”
“呜呜呜，不要提分了，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花钱，靠学习攒的分一下就没有了。”
“呵呵，但凡你学习好点，考个好的大学，也不至于这么点奖学分。”
“你聪明伶俐，怎么不靠学习赚取第一桶金呢，还不是用我的账户。”
“如果我还活着，哪有你的份。”
“算了，再说下去又是扯皮会了。开包。”
“把卡片放进里面的鉴定机里就知道稀有度了，我把语音提示系统打开，要是你开到罕见卡让你摆这个谱。”
打开第一包，往机器里一放，马上报出了“普通，普通，普通，普通，稀有。”
“看来就是时运没有到。”
“我不信，我刚刚受次大难，不应该补偿一下吗？再来。”“普通，普通，普通，稀有，闪卡普通。”
“哇，闪卡，好运来了。”
“闪卡就是包装了一下而已，论本质还是普通卡呀。”
“这么说好包装真是灵丹妙药啊。我觉得我运气来了，再来。”
“哼哼，我提醒你，考虑到你的财务状况，事不过三，这个月最多再买一包，你可别上头了。”
“那就这一包定胜负。好……”
“普通，普通，普通，普通，稀有。”
“哇呀，这真是……”
“一无所有啊。”
“恶我的卡组是你收残次品弄来的吧，有没有弄到什么罕见的卡呀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那种卡残次品都不会有人扔……”明玦已经把卡片一股脑的塞进去了，接下来只有不停地报普通普通普通。
“哇偶，闪卡传说。”机器看起来非常兴奋。
“恶你真是鉴宝师啊，这都让你弄到传说了。”
“肯定是机器出错了。就算有传说级别的被你侥幸得到了也是你无法掌控的力量。”
“让我看看这张牌是……你……”他一脸惊恐。
“嗯哼，传说也只是一个稀有度，本人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机器不认识才说是传说。”恶努力压住激动的明玦。
明玦却像是魔怔了。
她安慰道：“……你经历了这么多，值得这个传说。”
“……那也应该镀金我而不是你的卡啊。”
“咳，你要是觉得害怕解雇我也是可以的。违约金不赔哟。”
18楼。明玦从帐篷往外看，像是从自己城堡的天台看星星，抬头看布满灯光的天花板如同布满繁星的夜空。
“这个单人帐篷空间足用，压缩率高，打开和收起方便。”恶在细细地点评。
“我有不同看法。从经济性价比角度我们应该选大一型号的帐篷。这样我们一个就够用了。”这是瑶，她的精打细算能力似乎更胜一筹。
“我觉得不合适。”
“我觉得很合适。”
“那你觉得合适在哪里？”恶诡异地笑了。
“无所谓。”她还是这么不屑。
明探出帐篷，试图收起纸终止两个财务顾问的争吵，不过……
“行，听你的。”瑶妥协了。
“你理解就好。”她左手握右手这个事情就解决了。
“欸？”
20楼。
“是那个吗……限量珍藏版机甲白虎。”
“那种贵的要死的模型机有什么好的。要就选实用性强的。”
23楼。
“这一楼还是卖机械吗？”
恶带着他看了那种家政机。“可以做一切劳活的妖魔，而且已经获得使用权可以随意对待，玩坏了也没关系。”
“还分这个已经被彻底玩坏了核心，价格降到最低，可以继续破罐破摔甚至熔了都不亏。那边还有用坏的，更加便宜。不过优势是相对原装机，它们经过专业调教，更加顺从。”瑶打开了手表，敲着算盘，虽然没有分，但是有裁断价格的勇气。
“怎么还有这种专业？但是这种用得太坏了，明明就到报废标准了吧，真的可以接着用吗？呕……”明玦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它们装在充满培养液的罐子里，外壳往往有一定程度的破损，各种电线露出来，各种部件奇怪地扭曲着。它们闭着眼睛，似乎是永远地睡着了。
“看来你有点受不了，它们都是接近于纯机械了。妖魔是有由生命与非生命结合的，所以也会有血肉模糊的场面……不过这都是些用来骗钱的烂货。”她淡定自若。
“它们不应该是你的同类吗？你怎么能这么说它们。”
“你应该这么看，你不会为了电视机洗衣机冰箱坏了而忏悔吧，换掉就行了。妖魔不过就这样。而我，如同吃猴子的人类，虽然我们同源，但是我们的差异不可逾越。”她现在比电冰箱还会制冷。
“我不会吃猴子什么的，再说那不是只有动物园里才有的保护动物吗。”
“喂，明玦你要是觉得难受的话，也可以买下一个。”琳拍了他的肩膀。
“有什么用吗？”
“你要进行一些妖魔机体修复的实操训练，这些刚好当材料。”
明玦看了看上面的数字。“这这么会比新机还贵，我怎么买？”他回头看了看罐中，又回头看了看她。
她扫视着周围，有大把更加便宜的，为什么就盯着这个罐。
当她看着里面的“人”的时候，她好像也在看着自己。
彼此没有说话，沉默着走了。
26楼。
“这大楼到底有多高呀？”
“你如果要仔细逛三天三夜也看不完。但是你没有足够的分买下他们。小伙子，还是走吧。”
“我想我在找一件东西。但是……”
“分不够是吧？没关系以后你发财了，把整个超市买下来也未尝不可。改写这里的全部秩序。”恶就像火一样。
“我，只是一个粗鄙之人，先赚到够吃一辈子吧！”
“没有志气的家伙。”瑶突然出来插上一嘴。
“财务顾问！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把我弄的负资产的。停止你的购买行为。”
“好好，我的错，我会好好工作来偿还的，明——卿。”
30楼。
“这里这么多布偶……可是如果要吸引小孩子来买，一般就是放低层的醒目位置。”
“所以不是让吸引小孩子来的。从18楼开始往上就是就是未成年禁入了……”
“咦，哪个成年人需要这个……”
“别碰我。”
当明想去摸一下那布绒时，被叫住。定睛一看，原来是眼前的布偶在说话。
“这是那种能互动的吗……想来我小时候也想一个呢。”
“明玦你以前是不是下意识以为我也是这种有互动智能的玩偶？”
“也许吧……你那时摸起来也挺软的……好像婴儿的肌肤。”
“像的是这点吗？我们有那么点像，我被制作出来是为了‘怀念逝去之物’，他们是为了‘记住今日的美好’。但是从‘记忆’来看，我们本质是一样的。”
“那么这些不是小孩用的，会是干什么用的呢？”明玦没有说下去，他感觉有很多玩偶在盯着他，如芒在背。
“啊，你可以培养他们。它们会长大的。你也是这样。”恶解释道。
“不应该是你也是这样吗，突然就变这么……成熟了。”
33楼。“这里终于是顶楼了吗？”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，从这里可以鸟瞰到这个区域。高楼林立，星罗棋布，却全只能伏在下面，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。
“只是理论上来说是顶楼。如果你有更高权限，可以前往更上一层楼。”
明玦环顾四周，除了屋顶花园。只是寂寥的一片天空。屋顶观景台上，强风袭来，他有些站不住。“是说别的地方有更高的楼吧，倒也是，我们这终究是近环城区。”
“不是，我是说，可以这样。”恶把明举了起来。
“别那么突然啊，好晃。”
“你看啊，这苍茫天地，谁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小人物在此梦想登上更高的一层。但是如果有两个就不一样，我们可以记下彼此的故事，即使它们都美梦成空。”
“可是如果我们都没有在历史留下只言片语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让来看看吧，我们是否值得留下来。”
“呼呼……我有点害怕，放我下来吧。”明玦在发抖。
风停了下来。
“小明，到我了到我了。”
“不太好吧。唔，你……好轻啊。”
“哇啊啊啊……合体战神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。”琳好像一直是这样，嗯，对比总是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的两人，琳的话是另一种程度的费解。。
恶开动购物车，满载采购物品带着明玦到了出口，购物车经过货检计算价格，出门时扫描明的身份，自动积分结算完成后恶看看了余额，问题不大。
“这么多东西还是打车吧。喂明玦还抬头看着什么？”
“如果楼越建越高，能够到达天际吗？”
“人类曾经修过通天塔，试图达到天界。但是失败了。因为啊……他们无法互相交流。”恶一把拉住明玦，把他拽进了出租车。“回去了！我就在你面前都无法交流，还指望登天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