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豪门总裁小说,那么《总裁的替身娇妻带球跑了》将是你的不二选择。作者“云开得月”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倾晚顾砚深的精彩故事。本书目前已经连载,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!
总裁的替身娇妻带球跑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
清晨六点,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沈倾晚。
身侧的位置冰凉平整,没有丝毫褶皱,预示着男主人一夜未归。她早已习惯,只是心脏某处仍会条件反射般地微微抽搐一下,随即恢复麻木。
赤脚踩在柔软昂贵的长绒地毯上,悄无声息。巨大的主卧只剩下她一个人,空间大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晨曦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,斜斜地照进一束光,光柱中尘埃飞舞,像是一场寂静的微型狂欢,更反衬出房间的死寂。
她走到窗前,“哗啦”一声拉开窗帘,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,迫使她眯起了眼。窗外是这座城市最顶级的繁华景象,摩天大楼鳞次栉比,宛如冰冷的钢铁森林。而她,被困在这森林中最高的塔尖,一个黄金铸造的牢笼里。
洗漱,更衣。她选了一条样式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,布料柔软,却无法带给肌肤丝毫暖意。镜子里的人,眉眼温顺,脸色是一种长期缺乏阳光照射的苍白,眼底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青黑。这张脸,偶尔会让她感到陌生。她抬手,轻轻触碰自己的眼角,那里平滑,没有皱纹,却仿佛已经承载了千斤重担。
下楼来到餐厅,长长的欧式餐桌足以坐下十几个人,但通常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用餐。佣人张妈已经摆好了早餐:精致的骨瓷餐具,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,温热的牛奶,还有几样清淡小菜。一切井然有序,透着刻板的精致。
“太太,早。”张妈恭敬地问候,眼神却快速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“早,张妈。”沈倾晚坐下,声音轻柔,带着刚起床的微哑。她拿起刀叉,开始安静地进食。动作优雅,符合顾砚深要求的“顾太太”礼仪,却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,咀嚼的动作缓慢而机械,食不知味。
张妈安静地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。在这个家里,佣人们都清楚自己的位置,也从沈倾晚的境遇中窥见了豪门的冷酷。同情是廉价的,且毫无用处。
用完早餐,沈倾晚起身。一天中漫长的、无所事事的时间开始了。顾砚深不需要她工作,甚至不希望她抛头露面。她存在的意义,似乎只是守着这栋空荡荡的房子,扮演一个随时等候他临幸的、合格的花瓶。
她走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,之前顾砚深站立的位置。玻璃擦得一尘不染,清晰地映出她孤单的身影,和窗外遥远的地面车水马龙的景象。那些忙碌的、为生计奔波的人们,他们的生活或许艰辛,却充满了烟火气。而她的生活,只有令人窒息的空洞和奢华。
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表面,留下一道短暂的水痕,很快又消失了。她想起昨晚那顿纪念日晚餐,顾砚深那句“这样很好”,像一根冰冷的针,刺穿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。
“太太,需要给您泡杯花茶吗?”张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打断了她的出神。
沈倾晚转过身,脸上已经换上了温婉得体的微笑:“不用了,张妈。我……想去书房找本书看。”这是她为数不多的、被允许的消遣之一。顾砚深的书房藏书丰富,虽然大部分是她看不懂的商业巨著和外文原版书,但角落里也有一些小说和游记。
“好的,太太。先生吩咐过,您可以随意进出书房。”张妈答道,语气依旧恭敬,却让沈倾晚心里又是一刺。看,连这点有限的自由,都是他“允许”的。
她推开书房沉重的实木门,一股淡淡的雪松木和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。这个房间和顾砚深的人一样,冷硬、严谨、一丝不苟。巨大的红木书桌对着窗户,皮椅摆放得端正笔直。靠墙的一整面书架高及天花板,塞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。
她走到书架前,目光掠过那些烫金的书名,却没有真正看进去。最后,她抽出一本厚厚的、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世界风光摄影集。至少,里面的图片是鲜活的,有色彩的。
她抱着书,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。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翻开书页,目光停留在冰天雪地的极光照片上,思绪却早已飘远。
在这里,时间仿佛流逝得特别缓慢。每一个独处的时刻,都被无限拉长,寂静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她有时候会想,如果母亲没有生病,如果她没有签下那份契约,她现在会在哪里?或许在一家小小的设计公司打工,忙碌,辛苦,但至少灵魂是自由的。
可是没有如果。为了母亲的天价医药费,她亲手将自己卖给了这个金丝笼。顾砚深提供了最好的医疗资源,支付了所有的费用,让她母亲得以延续生命。这是交易,她得到救治母亲的机会,付出的是自己的婚姻自由和尊严。
很公平,不是吗?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。
“嗡——”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屏幕亮起。
是顾砚深秘书发来的信息,言简意赅:「沈小姐,顾总今晚有应酬,不回来用餐。您的晚餐厨师会准时准备。」
连称呼,都是疏离而客套的“沈小姐”,而非“顾太太”。或许在顾砚深和他身边所有人眼里,她始终是那个为了钱攀附上来的、名不正言不顺的“沈小姐”吧。
沈倾晚看着那条信息,看了很久很久,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。她没有回复,因为没有必要。她只是他日程表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备注项,通知到了即可。
她合上那本厚重的摄影集,走到书桌前。桌面上除了一台合着的笔记本电脑,空无一物,干净得令人心慌。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光滑冰凉的桌面。忽然,她注意到桌子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抽屉,似乎没有完全关紧,露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。
昨晚那个被她强行压下的念头,又冒了出来——那张照片,那个叫苏清清的女人。
她的心跳骤然加速,一种混合着恐惧、好奇和自虐般冲动的情緒攫住了她。只要轻轻拉开那个抽屉,或许就能看到更多关于那个女人的痕迹,就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模仿一个怎样的“完美原型”。
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慢慢伸向那个抽屉的拉环。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激灵了一下。就在指尖即将用力的那一刻,她猛地缩回了手。
不,不能看。
看了又能怎样?除了让自己更加难堪和痛苦,没有任何意义。她已经是影子了,难道还要去亲手丈量自己与本体之间的差距,让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也彻底粉碎吗?
她向后退了一步,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,快速转身离开了书房。关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格外清晰。
她重新回到客厅的落地窗前,抱着双臂,看着窗外逐渐被暮色笼罩的城市。华灯初上,万家灯火,每一盏灯下,似乎都有一个温暖的故事。只有她这里,亮着最璀璨的水晶灯,却照不亮内心的冰冷和黑暗。
金丝笼很华美,却很冷。而她这只被困在里面的雀鸟,连哀鸣,都只能压抑在喉咙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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