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文学第五章
我的心脏猛地一沉。
“那位老人昨晚走了，很安详。”
走了？
我脑子嗡的一声，下意识抓住护工的手臂：“那瓶面霜呢？那个粉色的瓶子！”
护工被我吓了一跳，往后退了半步：“你说那个啊……老人家临终前一直攥着，家属说老人喜欢，就让一起火化了。”
火化了。
我松开手，脚下一软。
焚化炉里，那瓶面霜沾染了一个生命最后的气息，死亡的气息。
我转身就跑，心跳快得要炸开。
这时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，我掏出来一看，学校的匿名墙、班级群，全炸了。
有人发了苏婉的照片。
是在舞蹈室的抓拍的镜头，她那双投了巨额保险的手上，密密麻麻全是老人斑！
照片里她正拼命用粉底液遮盖，但越遮越深，表情狰狞得吓人。
群里瞬间999+。
“卧槽，苏婉的手怎么了？”
“这是什么皮肤病吗？”
“看着好恶心……”
我盯着那张照片，突然笑了。
死亡气息的面霜，能滋养出什么好东西？
孟佳的语音条跳出来，她歇斯底里地吼：“林希！是不是你搞的鬼！滚出来说话！”
我没理她，直接关了手机。
回到宿舍的时候，门虚掩着。
我推开门，苏婉正坐在床上，手里拿着指甲刀，疯了一样刮自己的手背。
鲜血顺着手指滴下来，床单上全是血迹。
她刮得那么用力，指甲刀都陷进肉里了，但那些老人斑还在，反而越来越深。
我站在门口，她猛地抬头看见我。
一瞬间，她的眼神从惊愕变成疯狂，从疯狂变成杀意。
她扔下指甲刀，像恶鬼一样扑过来，死死掐住我的脖子。
“是你！是你做的！”
她尖叫着，指甲抠进我的皮肤，“你把我的手还给我！还给我！”
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，但我笑了。
笑得她更疯。
“苏婉，”我掰开她的手，一字一句，“这才刚刚开始。”
她愣住，我推开她，她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送给我的面霜，我可喜欢了。”
我蹲下来，看着她那双血肉模糊的手，“你知道吗？那瓶面霜昨晚和一个百岁老人一起火化了。”
她瞪大眼睛，瞳孔剧烈收缩。
“死人的东西，你抹在手上，觉得滋润吗？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她疯狂摇头，“你骗我！你骗我！”
我站起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骗你？那你的手怎么解释？”
她低头看自己的手，那些老人斑在灯光下格外刺目，她突然捂住脸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孟佳和几个女生冲进来，看到苏婉这副样子，全都傻了。
“婉婉，你的手……”
苏婉猛地抬头，指着我：“都是她！都是林希害的！”
孟佳看向我，眼里全是惊恐和恨意：“林希，你到底做了什么！”
我什么都没说，转身就要走。
身后传来苏婉崩溃的哭喊：“林希！你把我的手还给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