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文学《咒术回战：穿越成为实验品》第4章 术式
嘀嗒，嘀嗒。
手表的指针不停地走着。
虽然只有一瞬间，但是在唐凛摆出莫名其妙的手势之后，钟荻的内心确实猛颤了一下。
提出问题的女人也是愣了一瞬，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，把目光转向钟荻。
“我也要回答吗？”钟荻疑惑了，他蹲下身子把唐凛放下来，细细地思索了一阵，小声念叨道，“该说是听出了脆弱呢，还是该说一整个都像谎言一样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感受到周遭人的异样，钟荻眨眨眼睛，低头对唐凛问道：“我的回答很奇怪吗？”
唐凛认真地说：“我觉得还好，是你会说出来的话。”
“请几位跟我来。”
略微有些僵硬的声音响起。
女人听完了在场所有人的回答后，轻盈地从门口旁边离开，走到几个回答出贴近标准答案的人身旁。
等待的过程属实漫长，钟荻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唐凛问道：“刚见面的时候，你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？来学手影？还是想问关于这个「帐」的事？”
“学？欤，这东西天赋可占了八成……”唐凛感受着熟悉的地面，嘀咕道，“再说了，「十种影法术」可是禅院家独一份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事，我就是单纯凑热闹的。哪里热闹，我就去哪里。”
许久过后，看门的女人走到两人身前，停了停脚步，她的目光略过了钟荻，对唐凛轻轻地说：“跟我来吧。”
随后，女人思忖了一下，毫无逻辑地开口说道：“你，应该不被「帐」所困才对，为何出现在此？”
钟荻：“……”
女人看出钟荻的疑惑，于是她解释道：“无论是听到什么样的故事，或者见到怎么样的诅咒，咒术师是绝对不会质疑情绪本身的。”
虽然话语柔和，但是钟荻还是能听出潜藏在那双水灵眼睛背后的愤懑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言尽于此，请您自行决定去留。”
女人不再停留，走到等待自己带路的几人前头，恭敬地说：“请各位跟我来。”
“那就再见啦。”唐凛按着帽子，断断续续地说，“今天……那个……谢谢你了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挥了挥手，无法面见禅院先生的钟荻就此离开。
草窠肆意生长，道路漫长漆黑。
没有一众咒术师的吵嚷，他的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。
“奇怪了，为什么？”
感觉这并非简单的吵闹环境与安静环境之别，钟荻又走回了人群中。
几个同样没有获得认可的咒术师正围在一起，讲述着自己的看法。
其中年纪较小的孩子不时抓紧身旁年长咒术师的衣角，他无意间看到了走近几人的钟荻，开口喊道：“这个人就是刚刚质疑「情绪」的人。”
原本慈眉善目的年长咒术师脸唰地一下就黑了，跟原本不太对付的几个咒术师一同死死地盯着钟荻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？”
“请你离开。”
孩子甚至还对自己吐了吐舌头。
钟荻没有离开，他只是站在原地，想要印证自己的想法。
脑袋又一次变得沉重起来，种种疑问涌上心头，「疑惑」这一情绪似乎在此处就格外强烈。
自己之前甚至怀疑到皮影戏的故事真伪性上了。
“你很多疑。”
此刻，一名脸色苍白但眼神坚毅的男人发现了钟荻的举动。
“多疑？没有，我只是在思考。”
钟荻摇摇头，此刻，他的眼睛宛若树林里深深的潭水一样。
如何在沉重的疲劳下进行思考。
蝉联十年滴滴司机里程榜前三的自己可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同样遭到几个咒术师敌视的男人吁了一声，露出清爽的笑脸：“我叫加茂月白，你这家伙，也进不去禅院先生的房间吧？”
在几个咒术师的哄笑中，两人并肩离开。
“要不要一起去戏台那边看看？那边应该会有好玩的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短暂地停顿过后，钟荻点点头。
帷幕之后的戏台后面。
这里已经是「帐」的边缘，帷幕之后，只有简陋的道具和年老的艺人孤零零地立在这里。
仔细地看，就能发现，帷幕上贴着满是奇怪的符箓，空气中还隐隐透着一股血腥味。
“我的术式是「赤血操术」，所以对于血液的气息很敏感。”加茂月白对钟荻解释了一番。
后台一共三个艺人。
其中，两个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，剩下的一个也面色煞白，情况好不到哪去。
“这……”
远远地看了一眼，钟荻跟一脸“果然如此”的加茂月白对视一眼，问道：“你猜到哪一步了？”
“「情绪放大」，「人群效应」。”加茂月白耸耸肩膀，“我们两个会聚在一起，可能也是因为这些。”
“这种术式常见吗？”
“见我倒是见过，但是能在不知不觉间下手的，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
加茂月白突然说道：“我明白了！”
“「帐」本身就是为了这些服务的，所以大家去找禅院先生也在施展咒术之人的意料之中。”
“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，我们就已经没得选择了，甚至连选择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早猜了个七七八八的钟荻点点头，他没有出声，又过了几秒，他平静地开口问道：“「帐」在外面被打破的可行性高吗？”
“这方面就得看「帐」的「限制」了，通常「限制」越严苛，就会换来越高的强度。”
加茂月白回答，而后又提议：“要不要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出口，戏台后面举着小棍撑着驴皮人物的艺人手指突然抽动起来。
还没送到嘴边的食物以及水被甩到一旁。
他们又开始表演了。
哪怕已经到了表演的结束时间。
不对劲。
跟看门的女人不同，虽然在她的内心「回答出问题」和「带人进去」这两种情绪被放大了，但是她的思考能力还是在的。
只不过暗中被引导思考方向了，其他一切都跟正常人没有两样，甚至眼神都是带有神采的。
眼前的艺人，「表演」的情绪被放大了，而且是无限放大，就连思考的能力都已经不复存在。
钟荻停下脚步。
一个又一个问题疯狂地涌上心头，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来。
他利索地把手举起来。
对准脑袋的位置，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。
“要一起死，还是你自己离开我的脑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