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皮火车哐当哐当晃过松花江大桥时,陈非把脸贴在结着冰花的车窗上。外面是白茫茫的雪原,偶尔掠过几间低矮的土房,烟囱里冒出的烟笔直地冲向灰蓝色的天——再有半小时,就到她重生后的第一个家了。
行李架上的布包沉甸甸的,除了给爸妈带的哈尔滨红肠,最底下藏着那台被她改得焕然一新的半导体收音机。外壳重新喷了漆,银灰色的,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低调的光,比她上次从旧货市场淘来时,精神得像换了个魂。
这是她送给哥哥陈阳的礼物。前世哥哥是厂里的技术骨干,却因为家里穷,连台像样的收音机都买不起,只能每天下班后跑去邻居家蹭听新闻。后来她工作了想补偿,哥哥却总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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